百年人生,从教75周年!温暖了时光的师生情!

2020-11-10|复旦人物

他毕生致力于《资本论》研究,在国内首个提出“土地批租”的政策建议。蒋学模先生曾高度评价,他的研究无论在学术界还是在社会上都影响深远。学生说:上他的课,既害怕又享受。耄耋之年,他还坚持复旦的优良传统,在一线为本科生、研究生上课。


今天(11月8日)上午,作为复旦大学“致敬大师”系列活动之一,庆祝张薰华先生从教75周年座谈会暨“经济规律探索”学术研讨会举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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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生情”圆桌会议环节,校友、教师代表纷纷动情地讲述了他们同张薰华老师之间的暖心师生故事。在他们的人生道路上,张薰华老师是恩师,是他们做人做事做学问上的指导者,他一生清贫、对真理不懈追求的精神深深影响并激励着一代代复旦学子。今天,让我们一起来聆听一场温暖了时光的感人“师生情”。




洪远朋  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原院长

洪远朋(左)和张薰华教授合影(左二)


虽然我和张老师是同事,但在今天的场合上,我对自己的定位是地地道道的学生,而不是同事,因为这位老师太好了。


我主要是搞科研的,做资本论的研究主要是得益于张老师的帮助,我这个学生对张老师是很服气,很佩服的,而我也一直把他作为老师看待的。


从工作来说,张老师作为系主任,我也做了好几年系主任,工作中遇到什么问题和事情常常向张老师请教,感觉有个依靠,背后有人支持我。学术研究上,他引导我支持我,工作上也支持我,是我真正的老师。


张老师的成就和贡献大家都讲得很多了,我想按照我的体会讲两个词,一个很重要的字是“全”,另一个他是我们党培养的一个“全面的人才”,一位优秀的共产主义战士。


为什么全?


首先他是革命者,优秀的共产党员,不怕死不怕苦,紧跟党走。从地下工作开始,到担任学校领导,他都是按照党的要求去做工作的。有很顽强的革命理想,对共产主义的信念是非常强的。


其次,他还是一个学者,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,是我国《资本论》学习、研究和宣传的权威和专家,他搞一门就专一门。


最后他还是个领导者,多年多处担任行政领导职务,非常辛劳。他对工作是廉洁奉公,任人唯贤,爱护人才。


大家可能会感觉张老师很严厉,但我认为他很慈爱。举个例子,我跟张老师一同工作65年,不仅在理论教学各方面引导支持我,而且对我们家庭有困难的同事都很及时的给予关怀照顾。有一天晚上他有急事找我,看到我家里14个平方米的房子里住了三代人,他就立马回去打报告说明,这让我感动。张老师很严格也很慈祥,但也有风趣的一面。我记得大概是去年,我去看张老师,我们有一年没去了,我问张老师你还认识我吗?他说怎么不认识我,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。


尹伯成  复旦大学经济学系原系主任

尹伯成(前排左三)与张薰华(前排左二)、蒋学模(前排左一)等教授合影


张老师是我熟悉的老一辈著名经济学家,而且是最高寿的,一辈子“做人做事做学问”。


“做人”有三低:为人低调,生活低碳,说话低声。

“做事”用八个字形容:认真负责,一丝不苟。

“做学问”有两个坚持: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、观点和方法;坚持理论联系实际,从生产关系的两个方面,用资本论的原理来剖析中国经济实际问题,为中国的土地经济学、生态经济学作出了重大的贡献。


朱民 1977级经济系校友、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院长

朱民校友(右)和张薰华教授合影(左)


我今天特别高兴见到了很多德高望重我的老师都在这里。从77年入校十多年,我一直都跟张老师往来。我最近满脑子都是张老师的事,于是我连夜写了一篇文章,题目是《一生清贫,一生浩气》,这也是我对张老师一生的概括。张老师对我的影响非常大,种种归总起来就是他的“人格力量”。


第一是他对真理不懈的追求。当年我读书的时候,他发表对马克思资本论中的几个计算错误提出校正,当时轰动一时。我问过他这件事,他说要用马克思本人一贯坚持的科学精神对待马克思主义。张老师对真理的追求不惧一切困难,对我们这些学生的影响是非常大的。


第二是他对学术永远的耕耘。每一次回复旦见到张老师,不管是60岁、70岁、80岁,90岁,他都和我讲不同的课题,真的了不得。从资本论讲到生产规律,从生产规律讲到环境讲到人口讲到土地。张老师从60岁开始不断开拓学术境界,这样的人格真是了不起。


第三是他对学生的关怀。我们都是在他的关怀下长大的,对我们成长有很多细节指导。他宿舍的门永远开着,我不知道去了多少次。


张老师的人格力量还体现在他甘居清贫,低调人生。96年回国,我第一次去看他,我问系里张老师住哪里,告诉我还住在第九宿舍。四十年我去过那么多次他的家,永远都坐在同一张椅子,同一张八仙桌,同一个书柜。正是这种人格力量,铸就了一代大师,就是因为“人格力量”让我们这些学生感恩不及。复旦大学77级校友回学校的时候,我做了发言,题目是“感恩复旦40年”,这些老师的故事我每个人都可以说一夜。感谢复旦,感谢张老师,感谢所有的老师和我的朋友们。


严法善 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原工会主席

严法善(左)和张薰华教授(中)合影


我从78年以后上研究生,跟着张老师42年了。我想想时间确实过的很快,当年进复旦还不到30,今年已经70了。


回顾这段时间,张老师对我的帮助非常多。他对学生要求非常严格。作为张老师的学生,一方面认真读书,另一方面希望见张老师,又怕见张老师,因为他会提出各种问题,怕被老师批评。包括后来当了20年的工会主席。每次跟张老师见面,他都说:“业务不要丢,业务要抓紧,课题要研究。”从这个意义上讲,张老师对我们的要求真的非常高,对我们的成长也一直关注。


张老师不仅关心学生个人的成长,他对整个学校和整个学院的发展也非常关心。每次到张老师家,他一定会问起最近学校和学院怎么样,有什么变化吗?所以我每次去张老师家前要事先备备课,跟他讲讲学校、学院和工会的近况,他也特别用心的倾听。


张老师关心学院的发展还体现在,包括后面洪老师带领我们从89年开办第一个研究生课程班,不管在山东潍坊、南京、合肥哪个地方的教学点,张老师都会去,他对学院的发展支持非常大,正因为老师这样的支持,我们学院后来培养了好多的研究生。而经济学院的发展很多离不开这些校友的支持帮助,从这意义上讲,整个经济学院的发展离不开张老师等老一辈老师的关心和帮助。


朱国宏 1981级经济系校友、上海社科院副院长

朱国宏校友(左)和张薰华教授合影(右)


我是81级的,洪远朋老师给我们上了资本论,上了两年,每周三次,每次三节课,而且要用资本论原文回答最后的考试,那时候蛮辛苦的。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住在东区16号楼,尹伯成老师也在16号,跟我们住一起,朱民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……回到复旦想起来都是师长的关怀。


我是跟着张老师读博士的第二届学生。当时我的硕士论文答辩委员会一致认为可以申请博士学位,因为当时我的导师不能带博士,所以学术委员会的老师们推荐我去张老师那边读博士。当时我很紧张,因为都知道张老师很严格,学生交流都说怕张老师。我至今还记得把硕士论文送去给张老师看的情形。


张老师问:“你本科是哪个学校毕业的?”

我说:“复旦毕业的。”

听完,他看起来显然很放心了:“硕士也是我们学校的?”

我说“对”,他说:“你也上过我的课?”我说“对”,上过您的政治经济学研究,做了一百多道题目,还有抽签面试。

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博士论文选题。当时有两个题目,其中一个题目我前期积累比较多,做起来比较容易。另一个题目我当时一点头绪都没有。张老师说:“你们现在年轻人真是幸福啊,生活在这么和平的年代,你们可以专心的做学问,不像我们这一代人,年轻时搞革命,后来当老师一个运动接一个运动,很难有整段时间做学问,我的研究成果绝大部分是50多岁后写的。”


听完,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,年轻人有这么多的时间不要偷懒,应该找难的题目做,后来我就按照第二个题目做,形成了我的博士论文。张老师立德立功立言、专心做学问的高贵品质,是我们好好学习的榜样。


肖云 1996级经济学院校友、中共南昌市委常委、南昌市人民政府副市长

肖云校友(左)和张薰华教授(右)合影


张老师是我的长辈,我的老师。我是他的硕士、博士研究生。


我跟张老师有一些缘分,我是一个生长在贵州的重庆北碚人,张老师是我导师以后,我专门去了重庆北碚,看了复旦旧址,那里修葺的非常整齐干净。拍了照片给张老师看,然后老师讲了一些他们在北碚求学时发生的一些革命故事。张老师作为一个革命者在迎接解放的时候他的贡献还是非常巨大的。


另外,张老师教学非常严格,做人非常清贫。当时,我们做他的学生,中秋元旦送张老师东西总是被退回来。后来我就问几个师兄,到底送多少合适,后来他们告诉我,师母说2块钱以内合适。我说2块钱只能送一张贺卡,任何一篮水果都会超过2块钱。张老师这种清贫的品格,就像朱民老师刚才说的,真的是给我们做了一生的表率。所以,回忆起张老师我是非常感动的。


最后是张老师对学生的关心是无微不至的。张老师是江西九江人,师母(宁老师)是江西南昌人,张老师和师母是在赣州认识的,当时师母是逃难到赣州(赣州当地女中的学生),张老师因为英文好被抽调到赣州担任飞虎队的翻译,给当地的学生讲讲课。后来,两人在复旦重逢喜结连理。刚才在路上碰见师母,她问我:“你现在去江西工作,江西是革命老区,发展还比较落后。”我说:“作为您和张老师的学生,复旦学子,我们也要建设好南昌,建设好江西。”


我们不求更大的抱负,作为张老师的学生,以一个革命者的学生,以一个学术泰斗的学生,走好每一步,践行好他的人品、精神和学术。


来源|经济学院、“复旦大学”公众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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